农村网民规模为2.97亿,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为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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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15

农村网民规模为2.97亿,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为59.2

村里通了网,于是有了无限可能……

本报记者 柳姗姗

10月12日,在河北省黄骅市聚馆村一家农产品公司,工作人员在进行网络直播销售。目前,黄骅冬枣产业年产值达11亿元,有效带动当地群众增收致富。 新华社记者 骆学峰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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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6月,我国农村网民规模为2.97亿,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为59.2。记者走访发现,在网络的带动下,返乡创业的农民工正站在农村互联网发展的风口上,不断改变生活方式,甚至实现创业腾飞。与此同时,农村地区也存在网络利用方式相对单一、用网质量待提高等问题。

10月12日,位于长春市榆树市大岭镇的榆树市巾帼草编联合社内,工作人员正在打包草编果盘准备发货。想要在微信朋友圈里“嘚瑟嘚瑟”的联合社负责人周艳文拍了几张美图,刚上传没一会儿,就轻松促成3个订单。这个返乡创业的女强人喜滋滋地对记者说:“这就是网络带来的生产力!”

8月底,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6月,我国农村网民规模为2.97亿,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为59.2,行政村通光纤和4G的比例均超过了99。

近日,记者在走访吉林省内多个乡村时也发现,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宽带。在网络的带动下,返乡创业的农民工正站在农村互联网发展的风口上,不断改变生活方式,甚至实现创业腾飞。

网络发展为创业打开低成本出路

出生于榆树市大岭镇林家村的周艳文,创业前就是一个生活平凡无奇的农村妇女。2015年,她返乡创办家庭农场,也是这一年,家里安了宽带,一年要1200元费用,她觉得贵了点,但也打开了新世界。

2016年,周艳文开始尝试草编创业。为解决销售难题,她参加各类培训班和展会,添加微信群,然后把群里所有人都加上好友,将微信朋友圈打造成免费广告平台。方法并不讨巧,但确实有用。

周艳文说,网络的发展为农村创业者提供了一个几乎无成本的捷径,为提高电商运营能力,她专门去义乌学习了电商技巧。开淘宝店,建微商代理群。到2019年时,联合社创下销售额1.3亿元,产品不仅畅销国内,还出口多个国家。如今,联合社已发展17个分社,建立18个基地,稳定的草编工人就有3500多人。

周艳文一再对记者强调,网络对草编创业几乎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如果没有网络,首先就不会有这3500多个工人,现场学习只是入门,如果不是通过微信进行后续指导,没人能坚持频繁到基地学习。此外,她只用一部手机就能同时和多人谈单,发个朋友圈就有好几位客户主动“找上门”的情况并非偶然。

“我有两个微信号,加起来有9000多个好友,疫情前根本不愁订单。”周艳文说,去年疫情暴发,非生活必需品的草编市场大受影响,她带领姐妹们转战直播平台。就这样,从早8点到晚8点,每天都有约500个草编工人在各短视频平台进行直播。年初至今,联合社的销售额有4000多万元,这都得益于网络的销售作用。

更多的机会,更多彩的生活

周艳文只是农村网络发展的受益者之一,在她的朋友圈内,有很多根植农村特色资源创业致富的小老板,大家的一致共识是,农村发展需要网络,任何内容的返乡创业都离不开网络的强大生产力。

“守在家门口就能找到一份月入万元的高薪工作,是网络的发展彻底改变了我们的生活!”长春双阳区鹿乡镇的李晶,曾在汽车零部件公司做过8年车间工人,去年回乡带娃的她借助当地产业优势成了一名土特产直播带货主播。

“刚做劳务经纪人那会儿,我和媳妇在市内的农村大集和村屯街边一边发传单一边贴小广告,忙叨了两个月却没啥效果,后来发现村里的男女老少都爱刷短视频,便开始在直播平台上给人介绍工作,第一次直播结束,就有20多个农民工打电话咨询找工作的事,比贴了两个月的小广告还管用!”吉林省松原市扶余市更新乡南平村的袁少春到外地打工没少吃亏,由此萌生了返乡创业当劳务经纪人的念头,网络直播和微信朋友圈广告成了他的一大利器。

利用直播帮助农民工找工作的还有松原市前郭县就业服务中心的农村就业指导科科长董科奇。过去,他推动当地农民工就业的方式主要是逐村宣讲、典型带动,随着农村用网的普及,他开始转变工作思路,先是建立了全县500名村干部劳务经纪人微信群,后又在全县233个行政村建立了就业工作群,实现了用工企业和求职者直接有效对接。

“要想做好农民工就业工作,宣传方式是要与时俱进的。今年4月,我还组建了一个100多人的直播团队,全方位开展就业推介工作。”董科奇说。

利用方式相对单一,用网质量需进一步提高

尽管部分返乡创业者已经尝到利用网络的甜头,但绝大多数农村人口在用网上仍简单停留在娱乐和社交功能上,并未真正理解、掌握并使用互联网,这与城市人口的用网质量有很大差距。

“村子位置偏僻,家里要是不安宽带,电话信号和网络都很差,打电话都不方便,我们老两口智能手机用了很多年,就是用来刷刷有意思的视频段子,以及和孩子聊聊天,别的功能我们也不会用。”四平市铁东区某乡镇的农民工老李说。

有业内人士表示,“互联网+农村”最根本是让农村、农民获利,这种利应该是与农村经济变革紧密相关而来的利,只是让农民上网,哪怕再优惠的流量资费,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赠予”罢了。互联网对社会的影响已经从最初的沟通、娱乐辅助功能上升为一种生产力,生产力承担的任务就是去改变、去优化固有的生活、生产桎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农村比城市更需要互联网,一种能转化为财富的互联网。

除了用网单一,农村地区的网络质量也是急需改善的问题。去年疫情期间,无法正常上课的学生被迫转战线上直播,不少农村出现因网速不给力等影响学习效果的现象。对此,经常陪伴孩子上网课的周艳文深有体会:“两三个月的上网课时间,几乎每天都有卡的时候,本身疫情在家出不去就不太方便,网络一卡就更闹心了。”